云随

这个人很秃什么也没有留下

【周迦】巫与巫(上)

我写的爽飞了,我没了,我化作夜空里的轻烟了
架空
男巫周X巫男迦

说来有些羞耻,阿周那身为一个男巫,他的骑乘道具是扫帚,和那些女巫一样,唯一的区别就是,他不需要捂裙子。

他无数次试图和老师表明换工具的意图,但都被驳回了。

“工具不是问题,你的成绩这么好,这点小问题可以克服的。”老师是这么说的。

好吧,巫术科科几乎满分的阿周那同学除了这点小问题,活到现在都是顺风顺水。

学习也是,工作也是,都是佼佼者。爱情?他目前还没找到合眼缘的,不过追求者众多,根本不需要担心。

啊,你问巫师的工作是干什么。

是占卜。

每天晚上,天空上会划过浅浅的灰影,那是巫师们开始工作了,他们乘坐着自己的扫帚去往预约了占卜的客户家,为他们占卜。

阿周那不一样,他是白衣,像是一点流星划过天际,不过他成绩单那么完美,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今夜的阿周那在占卜结束后,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坐上自己的扫帚归家。

然后他不幸的坠落了。

他早说了,这扫帚要换。

阿周那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和树叶,还没能站起来,就以一种狼狈的姿态和庭院里的人对视了。

白发白衣,下身着的是鲜艳的红色,和足下那双木屐上艳红的纽带相映,张扬的像是月夜里的落雪红梅。

“你没事吧?”那人伸出手来,指尖到手腕都是一色雪白。

“没事。”阿周那握住那只手站了起来,意料之外的温暖,他起身将白衣抖了抖,“不好意思,让你受惊了。”

“还好。”

阿周那暗自皱了眉,却并不显现出来,礼貌地自我介绍了一下:“虽然有些唐突,介绍一下自己,我的名字是阿周那。”

“我的名字是迦尔纳。”雪做般的人向前走了两步,“您好像遇到了麻烦,如果可以的话,请移步到屋内再说吧。”

阿周那检查了自己的扫帚,发现它彻底报废了。装着水晶球和塔罗的皮箱倒是完好无损,这也不枉他花了大价钱定制制作。

那双艳红的木屐整齐的摆放在屋外,阿周那思索了一下将自己的鞋子也脱下了。

标准的日式庭院,阿周那在书里看见过,这还是第一次踏入其中。

“所以,您是怎么到这庭院里来的?”待阿周那坐定在自己面前后,迦尔纳发问了。

“我说我是从天上来的,你会相信吗?”

那双碧蓝的眸子没有流露出特别惊讶的神色,阿周那才注意到对方的眼角也是一抹艳红。

“一般人不会从那里来吧,您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。”

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倒使得阿周那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:“也没什么……只要掌握平衡坐上扫帚谁都可以。”

“原来您是坐那个上天的吗?”迦尔纳的目光打量着角落那只扫帚,“恕我浅薄无知,骑扫帚的神我从未见过——”

“不是,”阿周那意识到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,打断了对方的话语,“我不是什么神明,我只是普通的人。”

碧蓝的眼瞳浮现出了然的神色,严肃地点点头:“既然您不想暴露身份,我尊重您的选择。”

他根本没懂……

阿周那扶额。

费了好大劲,两人总算是把一切弄明白了。

“说实话有点吃惊,”阿周那啜了口对方倒的茶,“我以为巫女只有女性。”

“侍奉神灵之人,不只有女性,只是女性比较出名罢了。”

“那巫女究竟是做些什么的?也是占卜吗?”

迦尔纳摇摇头:“我负责祈福。向上天祈求福运,护佑这片土地,护佑这里的居民。”

他顿了一下,注视了一会阿周那,真心实意地感慨道:“你的福运深厚,实在是难得一见。”

“真的吗?我倒不觉得我很幸运。”怀了一点怀疑的心思,阿周那说谎了。

“是真的,如果之前没有感觉的话,之后一定会有所体现。说来可能有些夸张,但可以说是心想事成的状态。”

“那就承你吉言了。”杯中水已经冷却,阿周那才惊觉自己和对方聊了太久,但离老师来接自己的时间还差好一截,一时间找不出能聊的话题,只得陷入沉默。

眼前人确确实实是美人,如冰肌玉骨,冷白色配上热烈的大红色,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,但那双碧蓝的眸子却似一汪冷泉。白色的发丝束起在身后,用麻线绑住,素净的没有多余的装饰。

“我脸上有什么脏污吗?”察觉到对方长久停留的目光,迦尔纳禁不住发问道。

“!”被发觉了窥视的阿周那胡乱地转移了视线,“失礼了,只是你很白,也很……”

“?”迦尔纳静静等着对方说出剩下的话。

“很好看。”恭维之词早就该说惯了,这时候这偏偏腾起了一丝丝羞意,阿周那不知所措地脸上浮起热烫。

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,谢谢。”

如此郑重其事的道谢使得阿周那不知所措起来,恰好老师的消息发来了。

“我老师来接我了,那就下次——”话一出口,阿周那才发觉自己好像说顺口了什么。

“好,那就再会了。”迦尔纳却并不在意,应承了下来。

事到如今也不好反驳什么,阿周那含糊应答了一声,但暗自想道,应该下次不会再来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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